我们约定在春暖花开,动物园相见。
疫情突然到来,采访提前,我们怀揣着对动物更加复杂的深情开始了这一次访谈。
本期嘉宾:何阳
何阳,上世纪80年代就红遍中国的“点子大王”,是中国策划业的开山人物。曾是中国创造学科的主要研究和倡导者,曾任北京系统工程学会策划专业委员会理事长、北京创造学会副秘书长、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的中国专家。先后为国内外一千八百多家企业的各类产品进行过咨询策划,由于他在产品创新方面的奇特超强能力,被新闻界称为“点子大王”。
他是中国改革开放四大代表人物之一(农民代表禹作敏,国企代表褚时健,民企代表牟其中,知识分子代表何阳),也是新华社《半月谈》刊出的“影响新中国青年的十大英雄”与信仰英雄江姐、道德英雄雷锋、人权英雄遇罗克等时代楷模并列被誉为知识英雄。
谁人是何阳?
★代表中国的媒体新华社《半月谈》推出“影响新中国青年的十大英雄”写到:“20世纪是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在新中国的开创到繁荣的过程中,产生了许许多多的英雄.在这个群体当中有十位杰出的典型,他们不仅影响着一代又一代年轻人,他们同时也在影响着中国历史的进程……”他们是信仰英雄江姐、道德英雄雷锋……而知识英雄就是他——何阳;
★中国最有权威发行量最大的媒体《人民日报》头版刊登他的事迹,号召知识分子投身市场经济,他因此成为改革开放初期中国知识分子步入市场经济的杰出代表,并成为中国现代咨询业的开山鼻祖——他就是何阳;
★由中国著名导演冯小刚编撰、著名演员冯巩牛群表演,在中国最有影响力的春节晚会中以他的公司和事迹为背景,演出了相声《点子公司》,他就是点子大王——何阳;
★全国各省市自治区有关政府专门发文件要求各级干部及企业家聆听他的报告,当地主要媒体更是成篇累牍的连续报导他的事迹,其门票竟然比当年最火爆的港台四大天王演唱会门票还高,他成为有史以来中国格调最高、听众最广、持续时间最长的讲演家,空前绝后,无与伦比——他就是何阳;
★他响应团中央组织的《点子大王何阳全国百所大学报告会》几乎讲遍了中国所有的大学,他“出场费”令人嗔舌,但是面对大学生,他坚持“五不”即“不要一分钱、不喝一口水、不抽一口烟、不吃一顿饭、不给最后一位同学签完字不走!”成为当年无数莘莘学子崇拜的偶像——他就是何阳;
★他的足迹遍布祖国各地,用他独特的思维方式,博采众长,取众企业家成功之经验、失败之教训,广泛传播创造性思维为无数企业创新指点迷津,面对五花八门各式各样的企业问题,他竟然能够以“隔行不隔理”的思维方式,迅速提出令企业家久思不得其解的问题答案,被企业称为“全科大夫”被媒体誉为“点子大王”——他就是何阳;
★嫉恶如仇,天真的像个孩子,没有人情世故,没有阿谀奉承。他追求社会的法治和完美。哪怕是顶级媒体,哪怕是曾经热捧他的报纸,只要发现其有错误就会义无反顾的追究,不管不顾后果的和他们对簿公堂,令他们赔礼道歉,不允许有一点瑕疵。应该说这样的知识分子在中国也是奇葩,他就是何阳;
★他在事业的高峰期,由于祖国当时法治还不健全,竟然被地方恶人陷害。但是他却刚正不阿,绝不屈服。面对好心人的劝导:“中国55万知识分子明明知道自己没有罪,但是在反右斗争中却老老实实的认罪伏法,无一例外。你又何苦呢?”但是刚倔的他却死不认罪,宁可把牢底坐穿,他宁可牺牲青春、自由及荣华富贵,在腾格里沙漠边缘度过十年!以坚守一个知识分子的底线和尊严。他的牺牲至少让施虐者干坏事还有所顾忌,而不是肆无忌惮。从此新中国有了一个许久未见的苏武、文天祥及谭嗣同式的人物——他就是何阳。面对调查他冤案的干部,他竟然提出不要追究陷害他的司法人员,只要他们认个错即可。被同行誉为策划界的曼德拉。
即将进入老年,他竟然定了一个小目标,要单身匹马走遍全世界个国家和地区,一个三不人士,不会外语,不了解外国,不年轻,拿着中国普通护照,走遍全世界。要知道全世界有一半贫穷国家,有许多战乱国家,但是他还是去了,目前已经走了多个国家和地区。马上要出书啦,他就是何阳。
“当年我是知识分子步入市场经济的代表,就是艺术也需要策划,连西游记的导演都让我去策划。春晚因为要上我的节目,就是相声点子公司,冯小刚冯巩牛群编的,这以后就一直去出主意,甚至和王永民等还表演了一个节目由当时最著名的指挥家李德伦亲自指挥。”
何来“点子大王”
何阳:当年为了让知识分子投身市场经济,中央派媒体到中关村找典型,主要去当时的私人企业,先找到王文京,他推荐我,因为当时只有我是卖技术的。后来才有了那篇人民日报文章。负责这个工作的是人民日报经济部主任艾丰。后来他又去经济日报当总编了,让当时的记者刘东华采访我,发了许多文章。一次,他写点子大腕,一时想不起怎么写腕,那时候不是用电脑,就写王了,从此,点子大王成为雅号,也成为我的代名词。王文京和刘东华现在可都是人物。
何阳着重强调的王文京和刘东华,他自己是要比他们成名都早的。中国式特点找典型,何阳当时成为知识分子步入市场经济的典型,他在创新方面确有天赋,能够吸引那么多企业家,没有实力绝对办不到。
离不开小动物的点子大王
何阳:我接了一个现代幼儿园的总体策划,其中有一个动物园,我先自己养一些,了解一下,结果像孔雀,鸳鸯等等大家不养的我都养了。小时候家长不让养,现在我是家长啦,当然可以随便放肆一下啦!不过时间长了,动物是有灵性的,连我养的鸟都自由地飞在我身上,别说猫狗啦,只要丰衣足食,所有动物都会和谐相处。你一回来,所有动物都扑过来欢迎你,甚至连鱼都靠近你,什么感觉?
在动物的世界里,何阳是温暖的,动物很聪明,但是动物不复杂,历经风雨的何阳,享受着动物带给他的纯净。
“我到每一个城市,当地重要领导亲自接机,我虽然靠脑力劳动,但全是最高待遇,当时我就是一个普通老百姓,可不是中央的什么人。到内蒙,内蒙的书记就会把所有内蒙的企业家全部叫来,蒙牛伊利都是我学生。中国所有企业家随便问,我全部给他们讲过课。他们要想跟我吃饭,得拿号排队双手奉上三万元,我的点子可不止三万元的创收啊,那会帮了不少处于瓶颈期的大企业!”
当时影星的出场费是四万元,何阳的出场费两万元起算,听何阳报告的门票压过当时香港“四大天王”到大陆演出的票价,巅峰时,他一场演讲的酬劳比当时最红的歌星出场费还高。他是中国第一个走遍全国29个以上省市地区的巡讲人,所到之处,省级报纸头版头条提前预告。
当呼风唤雨的美好时期过去,腾格里沙漠边缘的一个监狱里,何阳开启了他从43岁到53岁的十年光阴。
地狱一念变天堂
申诉的六年里,何阳践行了电影《追捕》中主角杜丘的台词:作为一个男人,我死也不会屈服。
他不认罪,但他必须认命。他审视了自己的境况,想要在监狱里生存下去,必须出其不意。
既来之则安之,何阳用那个环境学习书本,学习人性。
“我绝不能被废掉!”
从新进来的混混想欺负他,看到监狱里的人生百态,到给犯人上课,解决犯人心理问题,他内心的苦相对面前来自不同地域不同背景发生过不同故事的犯人们的痛哭流涕,已了然漂无。他想,世间的繁华已是另一种繁华,而眼前才是他的江湖。
他在里面拼命看书,甚至是狱警们自考的教科书,他学法律,画油画,学英语,最后可以给犯人们做同声翻译。年,何阳带着8个大箱子,离开了关押了他十年的宁夏,箱子里是他从辉煌跌落谷底十年间最大的财富——他读过的数百本书,创作的上千张字画,和数百万字书稿。
丰华,你是我的光
人的十年转瞬即过,但在监狱那样的环境,一天何止一年。
这十年,何阳怎么过来的?人失去自由怎么活着?一个曾叱咤风云的人物怎甘那样活着!
直到,一个女人走近何阳,成为了何阳生命里的一道光。
出版报的需要,狱警批准何阳上网查资料,何阳登录了自己网名为“阳光”的QQ,匆忙加了一个名为“飘逝的风筝”为好友。
阳光:风筝怎么断线了呢?
飘逝的风筝:风筝没在阳光下,所以断线了。
这时,狱警在一旁催促何阳。
“阳光”赶紧对“飘逝的风筝”说:我叫何阳,在监狱里,不能打电话。我冒昧相求,请你给我母亲打个电话,让她给我寄些咸菜来,请一定帮我这个忙。他留下母亲的电话,匆匆下线。
“飘逝的风筝”就是后来何阳的妻子丰华,当她打通了何阳母亲的电话时,她对何阳的情份在那一刻注定。在之后的日子里,为了接济何阳,丰华拼命赚钱,医院上班,还兼职做了一家舞蹈学校的老师,风雨中她跑向报刊亭的身影,每个节日匆匆的路上,都换成了何阳手中难得预留的新杂志,成了端午当天一枚热乎乎的粽子……
这个代替何阳母亲给何阳寄了六年东西的女人,每月的工资只有一千多。
《知音》杂志和许多卫视都有过丰华的节目,这位清秀的女人,在何阳最灰暗的岁月,让一个男人成为了最幸福的人。
何阳出狱后,去找丰华,在子夜的火车站,他看着面前初见却早已熟知六年的女人轻轻道出:我这后半生,如果我开奔驰你就坐在我边上;如果我要饭,你就给我拿个棍!
此生,非你莫属。
此命,我们的回忆我用青春织成。
我的世界,法制比财富更重
出狱后的何阳,被以万“拍卖”,这与他最初合约上的一万,整整多出了一百倍。
何阳东山再起。
“钱,无所谓了,那时候我准备给一百个犯人写故事,当你想拯救一个人,你要知道他们的生活,这些穷苦之人是沉默的,我无法救他们出去,但我可以让他们知道怎么向外界发出自己的声音。我不会像记者那样跟他们说套话,我用和他们一起的十年时间,去了解他们是什么样的人,过的什么样的日子,这让我更多